逃玉奴 第88(1 / 3)

“你不愿意出门,我们两个人在家也怪没意思的,不如去将隔壁张家姊妹和她们那几户客人请来,摆个牌局。”玉娇笑盈盈地望着他,“你输不怕啊?”“怕什么?不见得我今日也是输。”哪晓得玉娇是和人家联手作局,专门套他的银子。起初不过几两银子的输赢,后来见他不在意,便将局越做越大,如今已到上百两的输赢。这头牌局摆起来,府里宴席也刚刚张罗开。络娴本来就为玉漏出主意娶媛姐的事情生气,又听见她如此慇勤要替媛姐裁衣裳做嫁妆,气上添气,便拣了这个空子,走到玉漏房里来和她算账。赶巧池镜往外头款待男客去了,玉漏正在屋里换吃席的衣裳呢,冷不防镜子里瞅见她进来,一脸幽愤,便猜到她是来寻麻烦的。心下冷静如常,一面将丫头打发出去,一面请络娴往那边暖阁去坐。络娴一步不动,就站在帘子底下冷眼射着她,“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存心要和我过不去?走了个青竹,你又弄来个媛姐,一定要离间了我们夫妻才罢?我明白告诉你听,凭你和这媛姐什么交情,等她过去,我可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玉漏干脆就请她在卧房榻上坐,“你何必这样大的气性,你又不是容不得人的人。何况我看媛姐品行不错,又是老太太那头的人。”络娴也不坐,仍旧和她面对面气势汹汹地站着,“她不是你挑唆来的我或许还能容下她,偏是你挑唆来的,你看我如不如你的意!”玉漏笑道:“怎么说是我挑唆的呢?本来老太太要叫我外头买个人给你们,我是想着外头买的不知底细,怕带着什么病进来。我是为你们打算。”她那一笑,蓦地把络娴素日积攒的仇怨点成股火,上前便掴了她一巴掌,还当是从前,玉漏不敢和她还手。谁知玉漏早翻了身,连心肠也颠了个个,又兼早上在翠华那里遇见她娘送礼的事,原本心里就有些不痛快,正愁没个撒气的地方,可巧她撞了来,岂有一味忍让她的?便也掴还了一巴掌。络娴未受过打的人,哪里忍得,当即便气得和她扭在一处,两个人不管不顾,又是扯头发又是拽衣裳,使尽力气又是踢又是打。一时廊下丫头听见,忙涌进来分开二人,劝了好一阵,才将络娴劝回院去。只见玉漏脸也花了,头发也散了,衣裳也扯坏了。正坐在妆台前给金宝她们拾掇着,又在镜中瞧见媛姐进来。那媛姐方才在屋里就听见几句,好像是为给她置办东西的事,两个人打起来。她只当是自己招的,一脸愧色地贴墙站着。玉漏忙回过头去冲她笑笑,“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多心。”一面又不顾自己,起身去拉她,“正好你来了,一会吃席,你穿那身不好看,在我这里拣一套衣裳换上。”媛姐低着头道:“奶奶还说不是为我呢,我都听见了。都是我惹出的事,害奶奶平白挨了这顿打骂。”玉漏益发怜惜地摸着她的手,“嗨,二奶奶和我素来积怨,迟早是要闹这一场的,不过拿你做个由头。你千万不要这样想,倒叫我心里不好过了。快来,拣身衣裳换了去,一会到席上,你娘看见也高兴。”碰巧池镜回来,听见丫头说媛姐在里头换衣裳,便没进去,故意坐在小书房内和翡儿高声吩咐,“给媛姑娘的头面我已叫人去找人打了,你替我记着些,回头催着小厮去取来。”那媛姐在屋里听见,想这夫妻俩,又为她裁衣裳,又为她添首饰,还为她受了那头的气,心内大为感激,只当这府里只他们夫妻是可亲可靠的人,打算着日后改多听他们的话才是。 两茫然(o十)稍候媛姐换了衣裳千恩万谢地出来,池镜踅入卧房,看见玉漏背着身坐在妆台梳头,便翛翛然坐在榻上,向窗台仰着脑袋和她打趣,“我看这媛姐如今是拿你当她亲姐姐一般了。”适逢金宝拿着搽外伤的药进来,“可不嚜,平白为她打了一架,还不知感激,成什么人了?”池镜一听“打架”,忙坐直了,“谁和谁打架?”“还不是二奶奶嚜,才刚为媛姐的事过来和奶奶理论,三言两语说得不对付,就动起手来了。你瞧打得这样,留着那样长的指甲,脸都划破了!”池镜慌着走来看,镜子里嫌瞧不清,又将玉漏的下巴抬过来。玉漏反倒没事人一般轻笑,“她也给我打得不轻,我想着一会席上怕给老太太瞧见,专打在她身上。她却傻,偏往我脸上打。”池镜一时不知该喜该怒,难得她打架的时候还留着心眼。见有条细细的红痕月牙似的弯在她左边面颊上,又想起从前络娴打她那耳光之事,他一时眼睛里闪过凛凛的寒意,“等着旧账新账我和他们一齐算。”玉漏撇开脸,指甲挖点药膏子抹在伤痕上,“你预备怎么和他们算?”当着金宝在这里,池镜没好说什么,只撩开不谈,弯下腰盯着她脸上细瞅,“还打着哪里没有?”玉漏本来觉得脸上那细口子有些火辣辣的,此刻在他关切的目光下,又蓦地不觉得了,不知是不是药膏子的缘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他,“你别这么近近地盯着我。”“我看看怎么了。”他不依,依旧从她脸上看到脖子上,又要去扒开她的襟口看。玉漏忙将襟口捂住立起身,“身上没打着,她自幼娇生惯养长大的,我还能在她手底下吃亏么?”池镜赶了金宝出去,有些怅惘地口气,“你还是和我客气——”他先前睡在床上看不见听不见的时候倒不觉得,可以随意说随意哭。和他面对面望着,又还是有些怕,仿佛天生着自保的本能。不过听他失落的语气,禁不住有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