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初生(20 / 24)

眉毛懒懒地耷下来,带着眼尾一起隐没在枕间,水润的小嘴微微地张着,x口随着呼x1起起伏伏,看上去是b之前好了不少。

这么一看,额头上的伤真是触目惊心。

韩玹靠近她,想看个仔细,却不知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在毫厘之间。

呼x1逐渐纠缠在一起。

这边韩玹看那淤青凝结着血块,心下估0着还得大半个月才能好。

那边姜茯却是有些透不过气来,气息的交融使她难耐不已,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见韩玹也半天没反应过来。

韩玹看她傻傻的模样,索x扶住她的脖子,额头碰上了姜茯的,来试试她到底有没有退烧。

温热得掌心触碰到冰凉的肌肤,直教姜茯发出舒服地喟叹,呢喃着喊:“哥哥。”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声音里长出来,或许是慵懒的猫咪身上细软的毛发,或许是四月杨柳拂动飘了满城的柳絮,韩玹的手微微收紧。

“小茯。”韩夫人端着刚煮好的热粥走了进来。

韩玹惊醒一般松手起身。

接着,莹兰也带着郎中来了。

那郎中用一根细线来把姜茯的脉,他说:“小姐大病初愈,又伤到了头部的脉络,是该要好好休养,我这里再给你们开个方子,早晚各一副,等到秋分时节就能痊愈。”

说着便要来纸笔,写下方子递给夫人,又嘱咐:“休养也不可每日卧床,小姐本就不是那枯槁老人,一直闷着总免不起多思多虑,待病好了些,要多出去走走。”

韩玹坐在一旁,将这郎中的话都一一记在心里。

他对姜茯总是有一些歉意的。

春日的yan光越发猛烈,白日吞噬掉黑夜,延长自己的时间。

很快夏天就到了。

姜茯的病好了七七八八,和韩玹也越发亲近起来。

韩玹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姜茯,他讨厌她破坏他的家庭,他也怜惜她曾经遭遇的苦痛,这两种情感一直在博弈,他没有办法找到平衡点。

直到姜茯落水,他一心将此归咎于自己的疏忽,用这一点来与姜茯的讨嫌之处抗衡,终究是可以问心无愧地对她好。

敏感如姜茯,自大病初愈,很快便感觉到韩玹对她不一样。凭着这点感觉,姜茯也乐意黏着韩玹,要是可以,她甚至想将他所有的情感都据为己有。

就像怡华楼的碧兰姐姐说的那样:“喜欢一个男人就要拥有他的一切。”

可惜碧兰姐姐最后也没有得到那个男人的一切,反而是为了那个男人失去了一切。

但是韩玹跟那种男人不一样,韩玹会在路过点心铺的时候给她捎一带玫瑰糕,会在下雨天的时候陪她坐在窗边走几颗棋子,还会在她兴起喝醉酒的时候抱她回房里。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望向远处,刺眼的yan光教人睁不开眼睛,只想在吴江水里滚一滚。

他不会知道,那天晚上她其实并没有醉,原来只不过想逗他玩玩罢了。

那天晚上,她躲在庭院大树下乘凉,正喝着酒就听到了韩玹的脚步声。

她闭眼假寐,瘫软在躺椅上,想着等韩玹走近再突然出声,吓他一跳。

哪想到神经也跟着一起假寐过去,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韩玹已经b到了近前。

他的气息混着酒香全数扑到了她脸上,钻入鼻腔,教她不敢再弄出丝毫声响。

他的唇印在她额头上,说不出的温柔与怜惜。

他还在她耳边叹气:“叫我拿你怎么办?”

那么轻的语气,她的耳朵一下子就泛红了。

她心下慌乱如麻。

原本平静的湖面破开、碎裂,掩盖在下面肮脏的、见不得光的情感被一层一层剥开来,毫无保留地被呈递到姜茯面前。

韩玹还在吻她。

眉毛、鼻梁、脸颊,他像是乞求怜ai的奴仆,只敢偷偷00拼命汲取,只有这样才好捱过碰不到她的时光。

她被他如此浓烈又卑微的情感震慑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她记得好似过了很久,久到她快要在韩玹的怀抱里融化掉,他才起身抱她进屋。

直到后来,在那一屋昏暗里,韩玹才知道从那一晚开始,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而现在,姜茯正守着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无疑成为了浇灌她yuwang的养料。

从小便尝尽人间疾苦、看尽世间炎凉的她,如何不渴望得到一份将她捧在手心里疼ai的完完整整感情。

那天晚上的一个个吻,回想起来却是如此的滚烫,灼烧着她每一寸神经末梢,

他是她的哥哥,她要他变成她的ai人。

她也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

每年这个时候,韩玹都要去江州后面那座山上避暑。

山名叫寒山,地势高,即使是炎炎夏日,山顶上还有冬天未消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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