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拾捌(5 / 8)

笑了一声,朝着一旁默默不语的凌恒笑道:「大爷,彤安的肚子有些疼,就不陪大爷了,先行告退。」

刻意说出身子不适的话语,凌恒的脸se果然变了些,微微蹙起了一双剑眉,问道:「肚子疼?怎麽了?」

「不知为何有些疼,不碍事的。大爷赶紧陪着三姨太和孩子吧!」我故意说出如此大方的话,若凌恒对我还有那麽一丁点儿的良心的话,是不会放我一个人自己回去的。

果然,他突然伸出了手,迳自牵起了我拿着手绢的素手,道:「我陪你回去吧!」

闻言,我轻轻一笑,计画成功了。

举步一走,突然剧烈的疼痛再次袭击腹部,一不小心坐到了地上。

「彤安!」凌恒一惊,突然伸出了手将我搂在怀中,问道:「怎麽了?可是更痛了?」

疼痛逐渐消散,我轻轻喘了一口气,摇头道:「不知为何刚才突然好疼。」

「我带你回去吧!」语落,他猛然将我抱起,随後举步往合欢苑的方向大步流星离去。

「见过大爷、见…见过太太。」沿路上的丫头长工原本正悠哉地坐着该做的工作,一看见凌恒抱着我的画面,全都只是愣得呆站在原地。

「你瞧吧!我就说大爷心理一定有大太太你还不信!」听见身後传来丫头的声音,突然感觉到双颊似乎热了些,我不自觉地将脸埋到了他的怀中。

回到合欢苑,正在扫地的寻琴和寻书一惊,才正准备行礼,凌恒已抱着我笔直地走向寝房。

腹部的疼痛早已削减许多,我看着他微微蹙眉的模样,不禁感到几分恐惧。

即使当初怀孕是场意外,不过既然怀上了,我自是不愿让她离开我的身边,难道她连这最後的三个月都不愿与我相处了吗?

「怎麽回事?不是说还能保三个月吗?」凌恒坐在床沿,一双冷淡的狐狸眼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王德。

王德将头往我的脉搏处靠近了些,彷佛是要直接用耳朵听诊似地。随後,他放下了手,道:「大爷,有些奇怪,太太的身t状况已b一个月前好了许多,照理来说这胎气一定是b从前更加稳固,只怕…」

这麽说来,我的身子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没有问题,怎麽还会如此呢?」听见我的问题,王德微微一愣,回道:「据上回太太怀孕的经验,我敢问太太,这两个月您害喜的状况如何?」

闻言,我猛然一怔,道:「刚怀上时吐得有些厉害,可最近…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害喜了。」

从前怀承竹和筠欢的时候,我可是日日吐得厉害,怎麽这次怀孕居然几乎没有发生过害喜的状况。难道…

我脸se一白,问道:「大夫可否再诊脉一次,看看孩子是否…」不可能,孩子一定还在,一定是我多虑了。

王德微微一愣,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道:「太太…请节哀。」

孩子又没了,是吗?

「咚」的一声,我将头靠在枕头上,耳朵嗡嗡嗡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扰得我耳朵有些发疼。

当我回过神时,竟然一日又过了。外头的yan光早已被橘红se的夕yan取代,身上的旗袍也被换成了睡衣,凌恒靠在床沿闭目养神,原来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沿,陪着我度过了整个下午。

「大爷。」寻书不知何时从外头走了进来,道:「按照大爷的吩咐,寻书已熬好了猪肝红枣羹,眼下还放在厨房,可要送来寝房?」

闻言,凌恒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道:「拿进来吧!」

看着寻书端着一碗羹汤,放上小茶几後自行离去,我眨了眨眼,无动於衷。

「彤安?」他的声音突然流动着满满的担心,心脏顿时又多跳了好几下。

我将目光直直看向坐在一旁的他,那双g人狐狸眼多了几分疲倦,即便依然清冷,却令人不禁感到一丝心疼。

「你穿着黑se的衣服,所以血流到了衣服上也没人发现。」他像是在碰着陶瓷娃娃似地抚着我的脸,两双眼睛相互对视了许久,他微微启唇,道:「起来吃东西吧!心里难受,身子还是要顾的。」

想起孩子,忽然鼻头一酸,闭着双眼,让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到枕头上。

他突然转过身来,将额头轻轻靠在我的额上,呢喃道:「对不起…」说着说着,一滴温热的泪水就这样滴到了我的脸上。

与他认识将近二十年,这是我地将那在妓院的当红花魁接进了府邸,成了我名正言顺的大娘。

由於喝了多年的凉药,大娘早已没有了生育能力,低贱而卑微的过去让她成了祖母的眼中钉,没有娘家撑腰的家世更让她在有诸多商人背景的後苑中无法站稳脚步。在众多的压力下,她从我的手中y生生抢走了只有八个月大的弟弟林永成,可惜好景不常,永成也在两岁那年骤然夭折,而父亲却又娶了三位g栏院里的nv子回府为妾,从此她的x情大变,除了庶出哥哥林永煜和同为庶出的姐姐林意娆、b永成早些出生的庶弟林永昕外,整整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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