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凤栖旖旎——爱意绵绵恨意浓(1 / 5)

姜娅的身份既然已经被验证了,就算她此前多年流落在外,但只要她回来了,她应得的便一分也不会少,在翌日的朝会上,凤烁正式把姜娅册立为储君,赐了g0ng殿,赐了金银,赐了男仆无数。

在册立大典上,姜娅冠回了母姓,更名为凤娅。大典隆重,一直从大清晨持续到了晚上,当中的繁文缛节,把凤娅也累得足够呛,好不容易终于撑到了大典结束,凤娅正要回自己的宝贤殿休息时,一个男仆神se匆匆来报,说是凤烁召见。

凤娅换下了礼服,便急忙赶去凤烁所居住的凤居殿。殿中的男仆都已经被屏退了,只余凤烁一个人在里面,“舅舅,娅儿来了。”凤娅进了殿中,但却好像没有见到凤烁的身影,轻柔喊了一声,许久才听到凤烁的回应:“我在这。”

凤娅沿着声音寻了过去,终于在一个角落中见着了凤烁,他一脸颓靡的窝坐在角落里,怀中抱着一个没有刻名字的牌匾,凤娅朝着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心里有些不解凤烁这突然伤感的举止。

“娅儿,你想你娘吗?”凤烁开口,问的问题却是有些莫名其妙。

凤娅在凤烁的身旁坐下,闻言不由得怔了怔,随之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回答道:“舅舅,我连娘亲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想她。”成耀还与凤善相处过一段时间,而自己,却是连在母亲怀里一天也没有待过,要说想,那也只是骗人的。

“那你恨她吗?”凤烁又问道。

凤娅又陷入了沉思,这会儿却是很久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恨她。”凤烁像是个老迈的老人似的,缓缓将头枕向了凤娅的肩上,他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凤娅垂眸,看不到凤烁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他头顶已经开始发白的头发。

“可我越恨她,我便越想她。”凤烁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开口道。

“舅舅……”凤娅突然是明白了什么,心底深处渐渐生出一丝难过。她想要安慰,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凤烁这些年的痛苦,无人能够感同身受,实在无法开口劝他放下。

“娅儿,我一直不曾跟你说过你生父的身份,你想知道他是谁么?”凤烁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即便凤娅与他如此接近,也需得很费神才能勉强听清,当听到生父二字,凤娅的脸se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起来,她几乎是没有犹豫,道:“我想。”

凤娅紧张得屏息倾听,却迟迟没有听到凤烁开口,好一会儿,凤烁动了动,伸手拉住了凤娅,本是光滑的肌肤变得如同枯槁的老树一般吓人,凤娅有些被吓倒,可凤烁接下来的话,却更叫她震撼:“我便是。”

凤娅被这消息震撼得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只是来不及厘清当中的关系,凤烁牵着她的手便突然无力地垂下了,霎时没了意识。凤娅慌了神,一边抱着凤烁,一边高声呼喊道:“来人,快人来!”

凤烁在一夜之间便倒下了,凤g0ng里的太医都来看了一遍,皆是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为何凤烁突然变得如此蹊跷。

凤娅连日来衣不解带守在凤烁的床边,愁容满面。

她才刚刚与他相认,难道这么快便要天人相隔了么。凤娅知道凤烁这急病一定跟他长期服用的那些丹药有莫大的关系,可她对医术又一窍不通,除了g着急,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凤g0ng里的太医是指望不上了,凤娅便传令了下去,在g0ng门贴了告示,寻求能人异士,只要能治好凤烁,便是重重有赏。告示才贴出去,便有不少方士踊跃来试出谋献策,可惜都没有一点效果,凤烁的病情还是每日都在恶化,渐渐,就连尝试的方士也都没了踪影,谁也不敢再冒这个险,万一治si了国君,那可便是要陪葬的。

凤烁治愈的机会似乎是渺茫了,就在凤娅万念俱灰间,有个侍卫来报,说是凤域边境来了个异国人,名叫间照。

间照那时走得匆忙,而后自己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导致凤娅都快忘了他的存在,这会儿他出现,或许真的能救到凤烁也说不定。凤娅传令了侍卫,让他速速去将间照带来。

她在凤烁的床边等得焦虑,许久,侍卫才终于带着间照回来了。

“见过公主殿下。”间照朝着凤娅行了一礼,寒暄的话不用多说,间照径直来到了凤烁的床边,为之诊脉。

“你们都退下吧。”凤娅见间照神情凝重,便屏退了殿中的其他人,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她才走到间照的身旁,压低了声音紧张道:“间照,凤君的情况如何?”

“凤君t内的毒素早已深入血脉,怕是时日不多了。”间照细细把脉后,惋惜地直摇头。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救救他,他是我爹,我们才刚相认,他甚至还没听到我喊他一声爹,他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凤娅紧绷的最后一根弦都被间照的话所割断,她扑向了凤烁,埋头在他怀里大哭着。

“我或许可以尝试施针让他醒过来,只是他能不能活下去,便要看老天的意思了。”间照伸手将扑在凤烁x膛上哭的凤娅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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