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2)(2 / 2)

给予对方肯定且礼貌的笑容。这一看,又不由自主地看到了低声为两位白袍哥翻译的那人。也并非不由自主,实在是因为他无论身姿还是脸蛋都难以忽视。不过如今还是工作状态,韩宁自然不做非分之想,况且这儿还是王言洲的地儿,她也不会落下什么被他诟病的把柄,可还不待韩宁收回视线,就有声音自会议桌另一端传来,直愣愣地砸到韩宁头上。与之伴随而来的还有四面八方的目光。“韩老师,你也这么觉得吗?”王言洲敲了敲桌面,随后将手搁在桌上,歪了下脑袋,又问一遍,“是吗,韩宁?”韩宁耳朵拎着呢,她听到对方团队的产品经理说这个系列专门为年轻女性设计,问陈式开团队女性成员的意见。但是她另一个女同事才答完,双方还没有进行礼貌地一来一回,王言洲的再次提问就中断了这个环节,他甚至不等韩宁回答,还又重复了一遍。韩宁朝王言洲的方向抬起头,目光最先落在他的领口。王言洲的衣服多数定制的,为了嵌合身份很多都是低调的深色,但他本人意料之外的有几分工于打扮,配饰和发型每天都能收拾得妥帖且别具匠心,比如今天,沉稳的藏蓝色西装搁在一旁,灰蓝色衬衣正式不乏优雅,精巧的运动系腕表,增加了休闲感,他早上该是抓了头发,大多数都撩到了后面,此刻有几根落了下来,并非端坐着的王言洲整个人都散发着懒洋洋的漫不经心,他不以为意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散发着魅力,目光裹了枫糖浆似的柔和甜蜜,透过额前的碎发,朝她投来。她心里迭声骂人,此时韩宁确定了,这厮是冲着自己来的。有人说,生意就是扯皮吹牛的酒局上谈成的,可怎么生意谈成之后的售后还是扯皮吹牛啊,王言洲还紧着她一人索取情绪价值,说不定这等情况日后还不止一次。面对此时波橘云诡的局面,韩宁暂时只想出两个方法。一,和王言洲聊聊,开诚布公,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二,能躲则躲,毕竟家大业大的前男友现在是有妇之夫,她凑得太近,未来遭殃的也只有她一个。就怕第一个方法聊过之后,也只能用第二种方法应对。她露出颇具专业素养的应对微笑,说,“当然。”好在不久后,日理万机的王言洲被另一个秘书叫走了,对面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刘秘书还在,他负责收尾,问了下陈式开这方面还有没有不明白的的地方,就准备让他们告退了。氛围轻松很多,陈式开的工作群炸了,都在说昌锐的小王总仪表堂堂,帅得过分,韩宁眼睛一瞥手机,看到有人穿插发了一条:小王总好像对韩宁老师不一样,她登时心头一跳,只得苦笑着拿打工人的说辞对付过去,结束发送的缝隙之间,还瞥了一眼身在两白袍哥后面的那人。正巧,对方也在看她。视线相触,那人像手沾火舌般撤回目光,低下头,脸皮上透出一层薄薄的红晕。肖似程一的他微微侧脸,可以看到出鼻梁很挺,右脸颊靠近鼻子的地方有颗痣,痣?程一脸上有痣吗?韩宁握紧了手机,觉得略有混乱,刚才还想听他自我介绍,等到正式开始会议,韩宁才醒悟过来,作为翻译的幕后人员需要什么自我介绍。明明低头的模样与幼时低头读书的程一如出一辙,为什么他脸上会多出一个本不属于程一的痣?那天晚上,自己可能就是见色起意,哪是什么真因为十几年前的旧梦,或许她早就不记得程一的长相了,又或许两人真有几次相似。但那一晚更多的,还是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因为他像我从没有获得过的奢望,所以请给我一次机会。